第19章 上药(1 / 1)

想起路望寒气红脸瞪她那一眼,郁晚就觉得拉拢人心这件事果真是任重道远。

她随身的储物袋里有当初上桃泽山前方惠他们备下的各种符咒伤药,只是她如今没有修为,自然打不开,而拿这些东西做人情直接送给路望寒又多少有点拿不出手。

对方好歹是第二峰善音长老的亲传弟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又怎会稀罕她这些?

但是礼轻情意重的话总没错,她还是得亲自跑一趟。

郁晚腰间挂着谢无祈入宗时给她的玉牌,不仅一路畅通无阻,还有好些面善的小弟子主动提出要给她带路。

直到踏入第二峰,见到路望寒,她才知晓原来腰间的玉牌不仅只有通讯的作用,还是谢无祈身份的象征。其他弟子认出来,自然对她礼待三分。

“他倒是对你不错。”路望寒嗤了声,侧开身子让郁晚进院子。

不同于谢无祈院内的一板一眼索然无味,路望寒的院子充满人界贵族公子的气派,丝毫不像一个清苦朴素的剑修!

而且这品味......也实在是过分招摇了些,不过倒是符合路望寒日常的打扮。

寻常剑宗弟子都是一身白衣,唯有他,白衣之上每日都换不同颜色的腰封,还多是亮丽的赤橙、鹅黄等色。

看出郁晚眸中的打量,路望寒耳尖飞上一抹红晕,“这些都是我姐布置的。”

他姐?

哦对,路灵夏。

郁晚想起昨日那个有些大大咧咧的女修,嘴角上扬几分,“所以你那些花花绿绿的腰封和发带也是她给你准备的?”

路望寒顺着郁晚的目光看向自己腰间,今日他束了一条碧色腰封,发间自然搭配着同色发带。

少年鹤骨松姿,宽肩窄腰,墨发高束,当真是话本子中走出来的翩翩少年郎。

路望寒对上郁晚的笑眼,有些不自然的拽了拽腰封,红着脖子大声道:“怎么了?难道我姐挑的不好看?”

郁晚噗嗤一声笑出来,“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自然是好看的。”

少女的笑音清脆悦耳,路望寒脖颈窜起来的红晕一股脑冲上了双颊。

他直勾勾瞪了郁晚许久,哼了一声转过身踏进屋子,“果真是人界女子,学得油嘴滑舌!”

郁晚瞧见他的反应愣了下,随即笑逐颜开,抿唇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路望寒运转周身灵力,很快将脸上不自然的红晕压下去,再看向郁晚时又恢复一贯的高傲骄矜。

“好端端的你来找我做什么?”他开门见山道。

郁晚从怀里取出储物袋递过去,道明来意:“你的手不是受伤了么,我自然是关心你,所以便带药来看看。”

路望寒的视线从她手中的储物袋上扫过,眉梢飞扬,讥笑道:“这可是我方师兄给你的东西,倒叫你拿来借花献佛了?真是好算计。”

郁晚面不改色,坦然道:“这里面的东西的确是方惠师兄之前给我的。”

路望寒闻言讽刺地扯了扯唇,满脸不屑。

然而话音一转,只听郁晚继续道:“可这已经是我能拿出手的最好的东西了,自方师兄将这储物袋给我,我便一直妥善珍藏着,就连上次我自己受伤都没舍得用里面的伤药。”

路望寒只愣了一瞬,很快别过脸,嘟囔道:“我看是你连如何打开这储物袋都不会。”

少女莹白的指尖捧着墨蓝色的储物袋,愈发衬得那一截指尖白透亮泽小巧可爱。此刻那一只只小指紧紧攥着储物袋,因着用了力便格外染上一层粉,看起来好不可怜。

路望寒收回视线,喉结上下滚动,闷声吐出一句话,“行了行了,我收下就是。”

说着,他便伸手去拿郁晚手中的储物袋。

只是他这一拿,却捞了个空。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再次去拽那储物袋的细绳,果然受到一道阻力。

路望寒几乎气笑了,说着要给他送伤药,如今却又不肯松手算怎么回事?

郁晚紧紧攥着储物袋,眼巴巴抬头,声若蚊蝇,“这里面还有好些符咒呢......”

那意思就是不能都给他。

路望寒这下是真的笑出了声,被郁晚这幅小气的模样气得!他堂堂第二峰长老的亲传弟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她还以为他会贪她那点儿破东西?

然而下一秒,他胸腔燃起的怨气就被少女悉数抚平,只听她那甜到发软的嗓子低低道:“路小仙君你别急,我的确打不开这储物袋,你帮我打开,我亲自帮你上药好不好。”

少女的眸子亮晶晶的,仿若璀璨星辰。

帮他上药。

路望寒不是没见过郁晚这样,不过以前她都是朝着那些师兄们摆出这幅姿态,当时他还嗤之以鼻嘲笑那群没见过世面的师兄弟们竟会被一个小丫头装模作样的哄了去。

可如今真轮到自己,他却有些说不出话来。

路小仙君......

她往日就是这般哄骗方惠那些人的?

路望寒僵硬的板过脸,手指微动念出一道法诀,郁晚手中的储物袋便打开了,他从里面探出一瓶外伤药。

普通的蓝色瓷瓶,是天剑宗最常见的低阶外伤药,他自进入内门后便再也没用过如此低阶的伤药。就算寻常受伤用不到圣品,但最差用的也是高阶药品。

琥珀色的眼里闪过一丝嫌弃,可他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只摊开手催促道:“不是说要给我上药么,上完了就快些走,别在这里烦我!”

郁晚忍着想抽他两大嘴巴子的心,乖巧一笑。

郁晚:“应该会有点痛,你忍一下。”

路望寒白了下眼,“就一点破皮的小伤能有多疼,若不是你非要上药我都懒得管它。”

郁晚一手捏着沾了药粉的瓶塞,一手抓住对方指尖。

少女的指尖格外温软,两人指尖皮肤相触,路望寒的手不觉轻颤。

郁晚以为他疼,手下的动作愈发轻柔,“你再忍忍,很快就好了。”说完,她捧着他的手轻轻呼了几口气。

药粉落在破皮的掌心,传来阵阵清凉,细风拂过,伴随着绵密痒意钻入燥热的血液中。

路望寒脊柱一麻,触电般收回手,“好...好了,笨手笨脚的。”

“我知道疼,但是这样不缠绷带容易感染,你且再忍忍。”郁晚见路望寒面色古怪,心道一个剑修居然还怕疼?怪不得连药都不上。

娇气!

他手上的伤不算严重,没伤到筋脉,但是血肉模糊的,到底也不能当做小伤。

郁晚硬拽着他的手,强制给他绑了个活结在手背上,才放开他。

“好了。”

路望寒收回手,看了郁晚一眼,又看向手背上难看的结,嫌弃道:“好丑。”

好在这伤是在左手,虽然丑了点却也不碍事。

郁晚偷偷观察着路望寒的脸色,心里嘀咕这算是将人哄好了没?

路望寒很想装作没发觉郁晚的视线,但她的目光太过灼人,直盯得他头皮发麻。

他沉默许久,终于忍不住,“你还有别的事?”

郁晚顿了下,“你现在算是原谅我了么?”

路望寒:“……”

原来她做这些是在向自己道歉?

他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么?

路望寒摸了摸鼻尖,又清了清嗓子,嘴硬道:“我怎会与你一个弱女子置气。”

郁晚偷偷瞥他,心道有一种人就是人死了嘴还硬着,路望寒显然就是这种人。

但是脸上却满是认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不是不是,你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路望寒一扬下颌,一脸“算你识相”。

郁晚将药收好,还不忘嘱咐:“虽然不是右手,但你也要注意,剑修怎么能伤到手呢?谢无祈也太狠心了些,下手这么重。”

谢无祈狠心?

路望寒唇角微翘,若他没记错,这可是谢无祈第一次在行刑前改变主意。

原本的十记逐雷棍变成了十下戒尺,这其间的差别可谓是天堑。

他的目光兜转落在郁晚满是担忧的小脸上,胸腔内某处像是被勾了下,鬼使神差地突然问道:“郁晚,你想不想学剑?”

郁晚眨了眨眼,什么剑,金剑银剑还是大宝剑?

作者有话要说:路望寒:自我攻略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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