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1 / 1)

“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眼眸中迸发出强烈杀意的燕珩大跨步走来,一把拽过张文远的领子,怒齿切字。

就算他不准备娶明黛,也不允许有人拿她的清白来开玩笑!

张文远对上男人眼里毫不掩饰的阴戾杀意,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后背爬上一层细密的冷汗,嘴巴哆嗦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明黛没有想到燕珩会出现在这里,不只是他,就连太子等人都出现在这里了。

要是此事不能还自己一个清白,她猛地打了个寒颤!

张文远看了一眼明黛,视死如归的闭上眼,“就算世子今日将草民打死在这里,草民也要说,草民和皎皎早就………”

“皎皎的名字也是你这种垃圾能叫的!”双眸因愤怒缠满猩红的燕珩一拳揍向他的鼻子,“在让本世子从你嘴里听到皎皎二字,下次揍的可不单单是你的脸了!”

“阿珩!你做什么啊!”尖叫出声的林婉娘一开始是想要让阿珩看清楚明黛这个女人水性杨花的真面目,可不是让他趁机恢复记忆的!

“阿珩,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你在生气也不能乱打人啊,怎么也得要听他说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阿珩你就不想知道这位公子嘴里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

他不是一直都想要同明黛退婚吗,这个现成的机会都摆在他面前了,怎么就那么笨得不知道用。

太子也不虞地出声制止,“景珩,我知道你生气,可是就算你在生气也不能乱打人。”

太子又看向明黛,眉心微蹙,“知薇,孤虽知道景珩对你一往情深,但此事若是真的,你未免做过太过分了,你这样,是在置孤,置安阳王府为何地。”

咬得舌尖刺痛得明黛清楚在这种时候要镇定,因为失控的情绪非但帮不了自己,只会让自己越发陷入困境。

而她明黛,从来不会让情绪掌控自己。

明黛左手按右手上,挺背收腹,屈膝跪地,“殿下,您刚才说的那些话,臣女不认!臣女更是从未做过对不起景珩的任何事,民女今日在这里,斗胆求殿下为民女查出真相,洗清民女身上所受冤情!”

她们想要让太子直接定她一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罪,难道她就不会借力打力。

东西尔北风,能用就是好风。

没有想到她会那么不要脸的林婉娘笑容一僵,“明黛姐,我当然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是你怎么解释那天早上衣衫不整,还和外男共乘的场景,当然,我不是怀疑你的意思,明黛姐你不要误会啊。”

被打得鼻血齐流的张文元亦是含情脉脉地回望过去,“黛娘,我知道我今天突然出现在这里惹了你不高兴,可我也是太害怕你和孩子不要我了,也想要劝你不要做傻事,而且那天早上我们才刚温存过,我知道你心里定然是有我的。”

“你胡说什么!那天早上和表妹在一起的人是我!什么时候成了这个獐头鼠目的男人!”拄着拐杖的周淮止气得胸膛起伏的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他一个大男人要是在不出声,岂不是真的要让他们将这盆脏水泼到表妹的身上!

“表哥,你怎么在这里。”

“皎皎!你不是说只有我一个情哥哥吗!这个贱男又是谁!”

和明黛声音同时响起的是张文元不可置信得拔高的音量,他要是能娶到尚书府的小姐,以后就真成了乘龙快婿,他不允许任何人和自己抢!

“本世子警告过了,皎皎也是你能喊的吗!”厌恶从他嘴里说出“皎皎”二字的燕珩额间青筋暴起的抬脚踹向他。

在将张文元踹倒在地后,抬脚碾上他的脸,阴戾横生,“要是还学不会说话,你这张嘴也不必要了。”

“小,小的不敢了。”疼得眼泪鼻涕直掉的张文元此刻哪儿还有先前的温润如玉,就差没有跪在地上求他别打了。

她之前怎么没有说过,燕珩他爹的就是个疯子啊!!!

“你污蔑我表妹的事,我告诉你别想那么简单的就轻易揭过!”第一次痛恨自己脚还没好,都不能上前给他踹上几脚的周淮止气得不行。

明黛也没有想到燕珩会为她两次出手,但也仅是在心湖里泛起了一丝涟漪。

她走到张文元的面前,厌恶不已,“你说本小姐同你私相授受许久,你可有什么证据,可别说但凭你一张嘴,就想要污蔑我这个一品官员的女儿!”

明黛看向他时,漆黑的瞳孔里不见一丝光亮,“有些话你在回答之前最好得是想清楚,否则下场是什么,我想你应该清楚。”

周淮止冷笑道:“按照我朝律法,空口污蔑女子名节者,仗三十!”

一听到自己要被扭送官府的张文元立马急了,要是他真的被送官府,不说到手的荣华富贵没了,自己的小命恐怕也得要交代清楚了,当即像条死鱼在地上挣扎蠕动着,“我没有说谎!我和皎,不,我和明小姐的事情是真的!我有证据证明我不是骗子!”

林婉娘的声音幽幽传来,“明黛姐,张大哥也是不愿意自己的腹中骨肉认他人做父,你怎么就不能大度一点原谅张公子,难道你真的狠心让一个孩子刚出生就没有了父亲的陪伴吗,你的心肠未免也太狠毒了。”

明黛眼皮掠起,轻讽出声,“林姑娘那么急着逼我认下,真的很让我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们串通好的,毕竟你惦记我的未婚夫已经很久了,不是吗。”

“明黛姐!你怎么能那么污蔑我!你不能因为自己做错了事就觉得天底下所有人都想要害你,你这样太过分了!”此时林婉娘的眼里满是淬了嫉妒的怨毒。

不过没关系的,今天过后她明黛就会成为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庆国的笑话。

“不信你们可以看!这些都是我和黛娘互诉情意的证据!”顶着满脸青紫的张文元得意洋洋的甩出手里的情书,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滑稽可笑。

有离得近的人捡起了地上的信,只是随意扫了一下就瞪大了眼睛。

沈家二小姐不但擅丹青更擅墨宝,京中有不少人喜爱收藏她的墨宝,自然能一眼认出她的字迹。

柳如玉看着信上所写的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嘴巴张了又张,竟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张纸飘悠悠,展开在眼前的明黛只需一眼就能看出,这些字迹并非是他伪造的,而是的的确确出自她手!

她往来的信件向来不会出现在外人手中,现在却出现在张文元的手中。

明黛的目光瞬间凌厉的落在燕珩身上,因为和她有过书信往来的男子除了家人,唯他一人尔!

就连张文元公开的这些信,也皆是出自他们二人的往来。

燕珩对上她愤怒的质问目光时,竟心虚得避开,心脏也像被针扎般刺疼,就连舌根处都疼得他发不出一个辩解的音节。

因为连他本人都不知道这些信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自己为什么会那么难过。

顶着猪头脸的张文元含情脉脉的表白着,“知薇,我知道你嫌我是一介白身,但是你相信我,我会考取功名,让你和孩子过上你们想要的生活,所以请你在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慧安郡主煽动着和自己一样讨厌明黛的人,幸灾乐祸,“明二,人家张公子都不嫌弃你未婚先孕不是清白之身了,你怎么还在拿乔啊,小心肚子大了,哪日瞒不下去了该怎么办。”

“天啊,明二小姐你该不会是想着怀着你情郎的孩子嫁给世子,让世子当那绿毛龟吧,世子也太可怜了。”

“都说明二小姐是京中贵女典范,我回去可得要和母亲说说,未婚先孕还想要带着野种嫁给别的男人,究竟当得起哪门子的贵女典范。”

林婉娘压下嘴角止不住往上翘的笑意,“想不到堂堂尚书府的二小姐私底下居然是这种在婚前偷人,还怀上野种的货色,这种人搁在我们村里,只怕都是得要浸猪笼吧。”

明黛抬起手腕,腕骨倾斜,一杯放温的茶水直接从林婉娘的头顶浇下,“要是一杯水还不够你清醒,林姑娘不如进湖里清醒清醒。”

努力憋着不让眼泪掉出来的桃苒将张文元扔的信全部捡起来递给小姐,她嘴唇动了动,又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小姐。

只觉得世子简直是欺人太甚!!!

把茶杯放回桌面的明黛将那些信拿在手上,来到张文元面前,“你口口声声本小姐和你有染,说本小姐同你纠缠许久,还说本小姐腹中有了你的骨肉,那么你可知道本小姐身上的胎记在哪里。”

“我………”张文元一时答不上来的看向林婉娘,见林婉娘对他点头,立马痛心疾首的高声道,“知薇,你忘了吗,每一次我们同房的时候,你都说害羞不敢点灯,以至于我都没有注意看。”

“哦,是吗。”明黛嘲讽的嗓音陡然拔高,神情凌厉的抽出一位公子的配剑直刺向张文元咽喉。

“那不知道你有没有知道,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但凡是别人碰了属于我的东西,就得死!”

明黛抽剑刺向张文元时,谁都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个动作,更来不及阻止。

长剑横在离他脖子仅有分毫时停下,明黛眼皮撩起,寒光乍现,“你说我喜欢你,那我问你一句,我是喜欢你什么,你的才华还是长相。”

张文元被这一剑险些给吓得整个人直哆嗦着不敢动,生怕他一动,那剑就会直接刺穿他的脖子,一股湿意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流。

本就才五分的容貌不剩一分,如何令人相信是贪其色。

“张大哥,明黛姐问你话呢,你还记得你们第一次是怎么见面的吗,明黛姐又是因为什么喜欢你的吗。”林婉娘见他这个蠢样就后悔得不行,怎么就找了他啊,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我,我………”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要是让本世子知道你是在胡说八道,本世子第一个把你剁碎了扔进湖里喂鱼!”燕珩眉心蹙起泛着暴戾,因为他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将这种恶心的东西打死。

口水狂咽的张文元又看了林婉娘一眼,哆嗦着像是有了底气,一闭眼,“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城南的桂花巷旁,因为下雨你到屋檐下躲雨。”

明黛问,“我为什么要去桂花巷。”

张文元没想到她竟是要刨根问底,但是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停放在他的身上,他只能硬着头皮,说,“城南有家书店,你是去书店买的书。”

“当时我们两个人讨论起了诗词,然后临走的时候你把你的帕子送给了我,还说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还你。”张文元扯开衣襟,从里面拿出一张浅蓝色帕子,上绣兔葵。

世人皆爱梅兰竹,也爱桃杏梨荷,唯她明黛尤爱兔葵。

爱它风骨,也爱它冷静自持。

“黛娘,你看当时你送我的帕子,我一直都贴身带着,这样就相当于你一直待在我的身边,从未和我分开过。”张文元得意洋洋的举着那条帕子,眼睛里的所谓深情不过是粘稠得如水蛭爬行的贪婪。

桃苒不是个傻子,这人能拿出那么多属于小姐的东西,肯定是有人给的,就是想要败坏小姐的名声,让自己清清白白的退婚!!!

小姐要是真的背负上了满身臭名,那么唯一的得利者是谁!答案已是呼之欲出。

双眼因愤怒而猩红一片的死盯着他,一字一句犹如咆哮,“世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就算你忘记了小姐,你也不能为了退婚就让别人污蔑小姐的清白!”

“我家小姐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会选择嫁给你这种人!!!”

下颌崩紧的燕珩看着眼前的一幕,脑袋像炸开一样难受,他想要辩解他没有那么做过,更不屑做这种事。

可他的喉咙却像是被水泥封堵,上下两片嘴唇也糊住了,根本发不出只言片语。

一直观察着燕珩的林婉娘察觉出他的不对,扶住他,柔声说,“阿珩,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扶你到旁边休息一下。”

对于她的靠近燕珩并没有推开,甚至在她靠近自己的那一瞬间,脑袋中如针扎般的刺疼才稍稍缓解。

往常也会时常出现在头疼,但都远没有这一次来得强烈,更让他暴戾得想要将眼前所有见到的一切都给彻底毁灭!

明黛在他拿出帕子的时候并不惊奇,因为在他拿出她和燕珩往来的书信后就已经能猜到了。

虽是猜到了,可她仍是鼻子酸涩得厉害,就连舌根都弥漫着苦味。

因为没有什么比,你原以为能一辈子走下去的人,转身牵了别人的手,更为了别的女人恨不得将你打进地狱一样痛苦。

将眼角涌现的泪花憋回去的明黛目光落在他拿出来的帕子上,嗓音平静的问,“你说这条帕子是我送你的,对吗。”

张文元以为她是怕了,高高地昂起脖子,“千真万确,本来我也不想闹得那么大的,只是知薇你刚才太过分了。”

明黛面寒冰霜嘲讽,“那你不妨看看,帕子锁边绣了谁的名字,你说本小姐仰慕你的才华,那我考考你,春日葵景出自哪一首诗,作者他表达的又是什么意思。”

“春日葵景,春日葵景……”绞尽脑汁的张文元哆嗦得嘴唇发白,因为他根本没有听过这首诗。

周淮止趁他没有反应过来,伸手抢过那帕子。

锁边绣的名字是用水蓝色线所绣,以至于它并不起眼,要是不把它浸泡在水里,或是放在阳光下折射,还真的看不出来。

把帕子展开放在阳光底下,由光线穿透,能清楚的看见帕子上有一行小诗。

春和景明,君子如珩。

这分明是安阳王世子的名字!!!

一时之间,所有人看向张文元的眼神都变了,从同情变成鄙夷,以及被嘲弄后的愤怒。

拿着明二小姐送给安阳王世子的帕子说成是送自己的,天底下还真找不出第二个那么不要脸的,说不定连前面的书信也是偷来的。

瞳孔放大的张文元看着帕子上绣的名字,更是脸色一变,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帕子上会绣有名字,疯狂摇头否认,“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帕子上面怎么可能会绣有名字。”

“就算要绣,也应该是绣她的名字,怎么会其他绣男人的名字,假的,肯定是你们将真的帕子给调包了!”对,没错,肯定是这样!

当他不在忙着污蔑她,而是在试图解释的时候,就代表着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明黛眸光锐利的步步紧逼,“你偷盗安阳王世子之物,还伙同他人污蔑本小姐同你有染,你成何居心!”

不等他泼污水辩解的明黛转身,双手握剑交叉放在身前,身子微微往前倾,“殿下,如今真相已明,还请殿下还民女一个清白!”

即使真相暴露,张文元仍是梗着脖子狡辩,“帕子上的名字只能说是意外,但是你肚里怀着我的孩子是千真万确的!难道你真的想要带着我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让我们的孩子叫别的男人做父亲吗!”

他喊完,语气又变得温柔起来,“知薇,你是不是忘记了前天早上我们才刚温存过,你怎么能那么残忍的和我划清界限。”

天底下的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名声,只要将她的名声弄臭了,无论她是公主还是高门小姐,最后也只剩下嫁给自己这一条路可走!

周淮止再也听不下去了,一个对任何人都温文尔雅的读书人此刻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脱下脚上鞋子朝他脸上砸去,“你胡说八道什么,表妹前天早上是和我一起到寺庙祈福回来的,怎么就变成了你!”

“你们只是表哥,谁知道私底下……啊!”随着张文元一声惨叫,一个带血的物件掉落在地上。

面覆寒霜明黛收回削掉他一只耳朵的剑,瞳孔森冷锐利,“你这辈子要是学不会说话,我不介意教你学习怎么说话。”

待看清掉在地上的物什是什么后的惠安郡主更是被吓得尖叫连连。

疯子!明黛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太子不是蠢货,从那张帕子上面绣着燕珩的名字开始,在联想到张文元嘴上说着同明黛互许终生,实际上字字句句都在往侮她清白,往两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上引,就知道真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他不会选择出声,而是看她究竟会用什么办法洗清他们的关系。

明黛提剑挑起张文元的下巴,“你要是在不说实话,我这剑,下次不定是要指向哪里了。”

“你要知道,船已经靠岸了,在船上死一个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说着,手中指向他喉咙的剑已是缓缓往下移,冰冷的剑身所经之处,令人泛起阵阵惊悚胆惧。

下身再次涌来一股温热的张文元被她眼里的狠厉之色吓得肝胆俱裂,“你敢!我可是你的男人!!!”

“你这样是弑夫!”

“就你这样的怂包,凭什么配得上我家本小姐。”桃苒擦掉憋屈的眼泪,抬脚踹向她。

她恨这个跑来污蔑小姐名声的男人,但她更讨厌的是将和小姐往来书信,互赠礼物拿给这种人的世子!

要不是小姐聪慧留了一手,只怕小姐今日真的得要如了他们的愿!

掩下厌恶的明黛继续逼问,“张公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说我仰慕你的才学,那你的才学呢。”

“我…我………”张文元额头的汗都吓出来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才学可言。

他今天能上船,愿意答应跟着污蔑她的清白,也是答应了对方许的好处。

只要弄臭了尚书府小姐的名声,到时候那个小姐只能嫁给自己,他也能成为尚书大人的乘龙快婿!

林婉娘生怕张文元这个蠢货说出实话,尖叫一声扑过来,“明黛姐你做什么!你怎么能屈打成招!就算你和张大哥之间有误会,你也不能那么做!”

明黛垂眸冷笑,“对于一个污蔑我名声的人,我为什么不能那么做,倒是有个问题困扰我许久,这人是林姑娘你带上船来的,也是林姑娘从刚才开始一直想要让我认下和他的奸情,我倒是很想要问林姑娘一句。”

“这人该不会是你安排的吧,毕竟只要我同世子退婚了,他肯定会娶你。”自古以来,谁是获得利者,谁在里面的犯罪动机越大。

“就算我们不退婚,本世子也不会娶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

“世子不想娶,我也不愿嫁。”明黛勾起一抹恶意满满的笑,那笑里带着势在必得,以及令人感到强烈的不安感。

“你想做什么!”蓦然间,眉心一突的燕珩有种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下一秒,明黛神色惊恐的往无栏杆处靠近,惊恐不已的喊道:“世子,你要做什么!”

明黛清楚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了,没有丝毫犹豫的往湖里跳,到时候所有人都能看见燕珩将她这个未婚妻退下水的画面。

她也能接着此事完美退婚!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刚准备跳下去,手臂突然的被另一只手拉住。

转过头,对上的是一双骇然的瞳孔。

“白二小姐,本世子说过了,不要妄想算计本世子了!”燕珩说着,忽地松开手,和她齐齐掉进湖里。

她不是想要给世人营造出未婚夫为真爱推未婚妻下水,以此舆论将骂名全部推给他吗。

他是不介意身上骂名多,也不允许旁人污蔑他!

明黛掉水前的呼救声,瞬间引来了船舱里众人的注意。

他们出来时,看见的正是明黛和燕珩齐齐落水的画面,以及湖面泛起的层层涟漪。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哆嗦的扯着嗓子喊道:“快来人啊!安阳王世子和白二小姐齐齐掉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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