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提姆的个人秀场2(1 / 1)

【迪基】在蝙蝠洞里踱步,【梅甘】紧皱着眉头,而艾妮卡不自觉地站起身子。

片刻之后,【迪基】忽然转身快步走到蝙蝠电脑跟前,扯过麦克风,声音紧绷:“【红头罩】,【夜翼】,这里是【利爪】,小心周围,大概率会有刺客联盟的人!”

不远处,哥谭东区的犯罪巷附近,黑//帮火//拼将阴沉沉的半面天空都染成了像鲜血一样浓稠、像火焰一样鲜艳的红色。

子弹破膛而出,以极快的速度穿过别人的胸膛,带出的火花与鲜血全部都落到地上,融进哥谭的没有被修缮过的破败的道路里,化为肉眼不可见的污渍,但依然掩盖不住这里发生过的暴行。

杰森骂了一句脏话:“不是,刺客联盟的人来刷什么存在感???这不是阿卡姆的团建吗?”

迪克显然也没想到,不过他此时此刻正在面对企鹅人麾下帮派的围攻,只来得及回一句:“夜翼收到。”

红头罩直接对上黑面具,他和对方已经是老对手了,就像迪克对丧钟,提姆对拉斯,布鲁斯对小丑。哥谭的黑//帮头头身手利落,随手两枪被红头罩避开之后一枪托砸过去,实力演绎了什么叫“远可远攻,近可近战”。

他的枪法不如杰森,但是这个距离谁顾得上枪法?

杰森并不畏惧这个。他单手持枪,另一只手格挡过砸来的枪托,顺带着用橡胶子弹击退了几个围过来的小喽啰——他说了他今天不杀人。

然后他顺势向后肘击,又砸得两个逼近妄图偷袭的黑//帮成员晕晕乎乎的,完全找不着东南西北。这一击得逞之后,他借着力向前跨了一步,顺势又是一拳出去。

从下至上的勾拳对准的是黑面具的下巴,这一拳丝毫没有留任何力气,黑面具的牙齿磕到了自己的舌头,流出一丝血迹。

红头罩完全不等自己的敌人反应过来,又迅速转动腰腹,让自己的另一只拳头砸过来,目标是黑面具的太阳穴。对方堪堪反应过来,一个闪躲躲过去,身体下矮。

于是杰森转变了自己攻击的策略,双手扶住对方的肩膀,提膝朝着黑面具的腹部撞过去,然后拽住对方一只手向自己这一侧拉过来,压他的肩膀,将手向反方向拧。

黑面具发出一声闷哼。

但就在此时,三个穿着熟悉的制服的人影加入了战局。

【迪基】说的没错——刺客联盟也加入了此次行动。

红头罩向后撤了半步,摇闪躲过从头顶上方划过的刀片,然后就地一滚,砰砰两枪朝着其中两个刺客扣动扳机。

其中一个刺客躲过了子弹,另一个刺客可没那么幸运了,橡胶制作的子弹直接撞上了他的腹部,即使他穿着特制的防弹衣,也想必留下了很大一块淤青。

但是这位刺客就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身体丝毫没有退缩,而是积蓄了力量,和自己的同伴一起向前一跃,一左一右,两把刀就朝着红头罩的脑袋两侧逼来。

红头罩一手拉一人的大臂,打破两人的平衡。这样的动作说起来简单,但其实极其依靠眼力,需要在最精准的时机拉到恰到好处的位置。

然后第三个刺客的刀就过来了,恰好在他的胸膛的位置,好在他这里穿着防弹衣——连子弹都无法穿透,区区刀更是不在话下。

不过倘若他刚刚并没有选择拉住两位刺客的手臂、打破他们平衡的应对方式,而是往下闪躲的话,那么此时此刻被刀戳到的就不是他的胸膛,而是他的眼睛了。

“我只是奉命把你们拦在这儿。”黑面具在一旁说,双臂抱在胸前,“法尔科内家本来不在乎一点儿利益,不过那位给的确实是很难被忽视的好处,我相信科波特也是如此。”

企鹅人不在现场,他在场只有被按在地上揍的份。

刺客联盟的刺客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继续着自己的攻击。三个人宛如一体,似乎黑夜之中的幽灵,并不特别难对付,但是胜在讨人厌,纠缠不休又仿佛泥鳅一般滑不溜手,注意力稍有流失就会悄无声息地开启又一次进攻,让人不得不费尽心思去抵御,挪不开身手去做别的事情。

红头罩皱了皱眉。他后撤半步再一次开枪,这次距离近,动量更大,且瞄准了刺客的眼睛。按理说橡胶子弹直接砸在人的双眼上,就算对方及时闭上眼,也能削弱一大半战斗力,但是这三个刺客分明不像是常人。

他们像是那种感受不到疼痛的活死人。

红头罩腾不开手来,但是大脑是清醒且空闲的。他思索着刚刚黑面具说的话。

“那位”......会是谁?这次阿卡姆和刺客联盟的行动,他是主谋?

嘀嗒。

嘀嗒。

提姆听到了液体滴落的声音。

嘀嗒。

嘀嗒。

粘稠、沉闷,宛如下水道里沉淀发酵多年的污水,氲着排不去的肮脏。

天花板镶嵌了草色的露珠,滚落碧绿的液体,溅起一圈粘稠缓慢的涟漪,然后被吞噬进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温吞。

嘀嗒。

嘀嗒。

荧光绿色的颜料自天花板滴落,在黑暗的阿卡姆精神病院尤其夺目,直接占据了提姆的大半视线,里边似乎混杂了某些不那么和谐的色彩。

嘀嗒。

红色。

它夹杂在绿色的颜料里,初看不明显,滴落的过程中也显现不出来,但是当砸到地面的那一刻,颜料碰撞绽放成了花,那抹红就仿若可以刺痛人的双眼,变得格外明显了。

嘀嗒。

深红色,宛若死亡已有几个小时的尸体流出的将要干涸的血,月季凋落前最后的哀鸣,黑天鹅折翼时溢出的那一丝血花。

嘀嗒。

又是一声。

荧光绿色之中的一丝深红色总是尤其突兀。那抹深红色只是普通的颜料而已,似乎只是做这件事的人一时兴起随手的调色,为了绘制更好看的涂色。

嘀嗒。

但是这样的配色绝对有什么深意。

红罗宾从谜语人身旁走开,凑近滴落的混色颜料。荧光绿里那抹鲜红色与他制服的红色交相辉映。

“……”

提姆皱了皱眉。

那是红罗宾的红色。

嘀嗒。

嘀嗒。

红罗宾的红色与小丑的绿色混合,似乎昭示着某种不详的意味。

他攥了攥拳头,心知这样的配色一定有什么深意。

嘀嗒、嘀嗒、嘀嗒。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液体滴落的逐渐急促起来,颜料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变得密集。

红罗宾眼神忽然一变。那液体与地面碰撞的声响显然让他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

地板是空心的……地板为何会是空心的?底下有什么???

红罗宾立刻开始在谜语人的病房的地板上寻找机关。但是他走遍了这个房间,却没有发觉任何异样。

这只能说明这个房间并没有通向底下的机关——底下的空间并不仅仅只有这一个房间那么大,它是从其他精神病人的房间底下的空间开始,延伸扩展到这里的。

而它的起始点,最可能是——

提姆眼眸暗沉。

谜语人的隔壁,小丑的病房。

他迅速出去,依旧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好战斗。提姆时时刻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双手握着自己的长棍,有惊无险地进入了小丑的病房。

小丑的病房出乎意料的干净整洁,换句话说,和外面满是荧光绿色的墙壁格格不入。这么看,他的猜测很有可能是对的。

提姆握紧长棍,在小丑的房间里踱步。

这边没有。

嘀嗒。

这边没有。

嘀嗒、嘀嗒。

液体滚落地板的声音再次响彻耳畔,宛如一种无声的催促,又好像是炸弹即将爆炸前的警告,他略有些烦躁,于是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找到了。

他的长棍终于触及到了一块有些松动的地板。红罗宾弯下腰来揭开地板,底下虽然称不上阔大,但是足够容纳多个人的房间让他瞳孔紧缩。

不对啊,看这个空间的规模,根本没有办法延伸到谜语人那里,除非……

提姆扒开地板,跳了下去,然后环视四周。

无数可怕的刑//具遍布在周围的墙壁上,看机关的数量,真实的刑//具数量比陈列出来的还要多上无数倍。

有很大概率,谜语人房间底下的那块空间,是用来放这些可怕的行刑道具的。

这是想要给谁用?

饶是见多识广如红罗宾,此时也没能忍住倒吸一口冷气。

啪、啪、啪。

然后他听到了拍手的声音,三声掌声,不紧不慢,现在让他听清楚,也能展现出对方的游刃有余。

“真是聪明啊,这么快就能找到这里——这个被我们四个兄弟姐妹都使用过的、温暖的巢穴。”

“当然,我更愿意称之为——罗宾犬的狗窝和小丑少年的培养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方的声音轻柔,笑得压抑毫无一丝快意,语气间比起疯狂更加近似于痛苦。他笑了一会儿便没忍住开始咳嗽,但是就连咳嗽声中都有无法被停止的笑声。

“看看啊,看看啊,这不是很美丽吗?这些用来让我和其他三个人在完全丧失理智的情况下为了一口肉彼此厮杀的工具。我曾经用它们割开过我的兄弟的血肉,也用它们撕裂我亲爱的姐妹的脸庞。我曾经被它们伤害边笑,扯着嘴角笑,然后告诉亲爱的DADDY——我在笑啊,我很开心哦,快看呀,我真的有在认真地笑给你听哦?”

“我一直以来都在感受那种极致的痛苦,撕开他们的血肉,也撕开我的心脏,撕碎我的大脑,啃噬我的骨髓。这个世界只有一个地方能让我感到片刻安宁,那就是她的身边,她可以屏蔽一切,我毁灭一切的渴望,我撕碎万物的欲望,我切开每一个人的嘴角让你们露出最完美最极致的微笑的愿望。”

“但你们带走了她哦?”

“你们、带走了、她、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容再一次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变得癫狂起来。

“我们先玩个游戏吧,热身小游戏,你一定能答对的。”

“当然,如果你答错了——你在哥谭安装的所有炸//弹都会爆炸。你知道的吧,自己究竟安装了多少炸//药?那是可以让整个哥谭无数人家破人亡的数量。”

“想想看,我亲爱的提摩西,那会是多么壮观的场面?整个哥谭在刹那间变为火海,金属燃烧的气味和蛋白质碳化的气味混合,火焰就像最完美的正装跃上每个人的肩头,然后将他们洗涤成焦黑的模样,而此时此刻的他们或许还能留有意识。他们会感受着蔓延全身的疼痛,在无人救援的情况下绝望地死去。”

“我们以前用它威胁过超人,现在成为被威胁的那个人了,感觉怎么样?”

“好了,这个游戏就叫——”

“猜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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