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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庸俗剧本(1 / 1)

沈家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定在月底。

身为长孙和孙媳妇,乔知懿和沈枢提前一天便回到了沈家老宅。

老宅坐落于北城最寸土寸金的中心地带,占据面积上千平,更是被圈中人一度称为“富贵泉眼”。

作为上世纪就无比活跃的大家族,沈家人手底下的生意涉足广,根基深,素来稳坐北城商界的头部交椅。

也因此,这场寿宴更是从放出消息开始,便被无数人惦记。

更是有人将“邀请函”当做身份和资历的象征。

车子抵达老宅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沈老爷子知道两人来,特地拖着晚餐表示会等他们。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了,可乔知懿还是下意识地紧张,刚一下车,便条件反射地想要去拉身侧人的袖口。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沈枢似笑非笑:“害怕了?”

“你才害怕!”最受不了被这种话激,乔知懿气鼓鼓地扬起小脸,瞪过去:“我只是有点紧张而已,毕竟你家的关系……那么复杂。”

原来是恼这个。

沈枢扬眉,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在她那双狐狸眼上。

头顶是彼此交织的月与灯,朦胧晖色倾洒,更映得它们乌黑明亮,似顶顶名贵的曜石。

也对,大小姐习惯了“合家欢”,自然对沈家这种污泥脏水喜欢不起来。

如是想着,他抬手拍了下她的额头,口吻温淳:“沈家只有老爷子说话听听就好,旁的人不用管。”

乔知懿抿唇,将信将疑:“真的?那到时候有人数落我不敬长辈怎么办?”

沈枢笑了,姿态从容,却压迫感十足:“我坐在你旁边,谁敢说?”

“更何况——”

他顿了一秒,眸光泛起刺骨的冷意:“有些人,还称不上一句长辈。”

没有多聊,两人并肩相携进入宅邸。

刚走到玄关,乔知懿便瞧见坐在沙发上的一圈人。

虽然人多,连大部分都是生面孔,想来都是为了明天的寿宴提前赶来说漂亮话的家族分支长辈。

她能喊出名字的,除了沈爷爷沈平芜,还有一男一女,分别是沈枢的父亲沈璀,以及他现在的妻子刘芷。

有关沈家的事她不甚清楚,只知道沈璀和秦绛早年离婚,刚上初中的沈枢被父亲要走抚养权,又被爷爷当做继承人培养长大。

至于这位所谓的“继母”,则是在第二年登堂入室,还带来了一个只比沈枢小两岁的弟弟。

一切的来龙去脉,无非逃不过三个词。

出轨,第三者,私生子。

豪门圈里的狗血故事数不胜数,这一类的更是听个开头便能想到结尾。

人到齐,沈老爷子吩咐用人们开始布菜。

而原本围在沙发上的一群人也在得了话后,纷纷走向餐桌落座。

乔知懿坐在沈枢一侧,慢吞吞地吃菜,耳边虽然此起彼伏,可都是生意上的事,因为专业术语太多,她听得兴致缺缺。

反倒是沈枢,因为手底下的几个新项目,一直被老爷子追问,从头到尾就没怎么动过筷子。

忽的,眼前的小盘子中出现一块不明物体。

他眯了眯眼睛,偏头看向夹菜来的罪魁祸首:“又把姜块认成土豆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戳破,乔知懿脸颊一热,嘴硬道:“这可是专门为你夹的,男人吃姜对身体好!”

沈枢低低地笑了,夹起那块姜:“那就谢谢乔小姐一心为我着想。”

乔知懿暗自心虚,更窘了。

晚餐结束,因为实在是不想被沈家的长辈们困在家长里短里,她随口找了个理由溜上楼。

前脚刚回到房间,后脚便有用人送上洗漱用品,还道:“少爷说您用不惯老宅里的,特地让我们给您准备了常用的牌子,您看是不是这些?”

看着那堆花花绿绿的外包装,乔知懿哼笑,不想承认被某人取悦到。

等她洗过澡再出来时,床边的小沙发上多出一道身影。

黑色衬衫没有配领带,原本规整的领口被松开两颗扣子,除了半截脖颈,更是隐约可见锁骨轮廓。

袖口也被他挽上去两圈,半数小臂裸/露在空气中,线条结实流畅,力量感十足。

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摘掉了,落地灯的白炽下,男人身上的斯文感被冲淡几分,取而代之是几分野兽冲出枷锁般的狠与戾。

她小步走过去,原本想假装没看见,可这个念头还没成型,手腕就被突如其来的力道禁锢。

下一秒,她便整个失重,栽坐到了男人腿上。

熟悉的雪松薄荷气弥上,乔知懿罕见地生出点儿不好意思:“做什么?”

拿下她试图推搡自己的手,沈枢帮她调整坐姿,用下颌指向摆在床上的旗袍:“待会儿试试衣服?”

乔知懿晃了下小腿,借此表达不满:“那你倒是松开我啊!”

沈枢:“怕你装看不着我,帮你提提神。”

再一次被说中小心思,乔知懿:“……”

果然是上了年纪的老混蛋,心眼多死了!

心里有怨气,她不想继续维持这个难为情的姿势,火速从男人腿上站起来后,又走向床边,开始打量那件旗袍。

芙蓉粉与玉白色相得映彰,配玉兰扣,绣丝暗纹,柔美婉约,清丽出尘。

还未上身便知,端得是一副温婉典雅的大家闺秀做派。

她平时很少穿旗袍,拿在手里难免新奇,一回头,果然和沙发上人的视线撞在一起。

沈枢:“不喜欢?”

乔知懿答非所问:“你把头扭过去,不许看!”

沈枢笑了下,虽然没有气音,可嘴角的弧度却存得实在:“虽然我不想说‘你哪里我没看过’这种话,但想表达的意思差不多。”

话音刚落,乔知懿眼神飘忽,承认自己突破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关卡,干脆耍起橫:“反正你把头转过去!现在立刻马上!”

她说得认真,沈枢没辙,只好照做。

半晌过去,他才又听到她说“可以了”的声音。

顺势转身,先一步跃入眼帘的却与想象中不同。

不是面庞,而是脊背。

纵然白皙娇嫩无二,可视觉冲击下,却是完全不同的意义。

不知道他的情绪变化,乔知懿站在原地,只转过来半个脑袋,嘟嘟囔囔,一脸别扭:“拉链。”

说实在的,她自己也觉得矫情,明明更亲密的时候早就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可真要她像寻常夫妻那样和他相处,她又做不到。

就好像,他们的婚姻只签署了“肉/体”,完完全全地将灵魂隔绝在外。

也是因此,在说出那两个字时,她心口狂跳,迸发出一堆她难以形容的情愫。

很快,男人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于房间中响起。

缓而稳,与乔知懿的心跳大相径庭。

她强壮镇定,不断安慰自己“不就是拉个裙子拉链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下一秒,这个念头便烟消云散,抓也找不着。

男人的手比她想得还要烫,就这样不假思索地覆上,她下意识缩动腰身。

“别乱动。”

男人嗓音沉沉,一如既往。

肩胛骨被迫感知到他指腹处的温热,连带游龙的走势,乔知懿羞耻到爆炸:“那你倒是别乱摸啊!”

沈枢口吻含笑:“我哪有,明明是有人太娇气,碰一下都受不得。”

实在是听不了他用这种调调说话,乔知懿的脸更红也更热。

连带着耳朵也漫上不同寻常的绯色。

“拉拉链而已,为什么你的手要探进来啊!”

被问的人一本正经:“衣服皱了,我帮你捋平。”

乔知懿好气,但又无话可说。

总算是听到拉链一拉到顶的生意,她长舒一口气,暗慨可算是结束了。

转过身前,她深吸一口气,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

沈枢很配合地装作没看见,后退两步,由衷道:“果然很合适。”

不等乔知懿深究这个“果然”,嘴边的话便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

“沈枢少爷,老爷想同您说点事。”

是老宅的管家。

一个小时后,沈枢才从书房出来。

耳边浮现老爷子的啰嗦台词,他揉了揉眉心,莫名烦闷。

老宅的设计采用了中式传统与欧式古典相结合,从小阁楼的书房回到卧室还要经过横切花圃的长廊。

正值夜晚时分,周遭万籁俱寂,只偶尔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这种安静到诡异的氛围在沈家很常见,更是伴随了他整个童年。

明明是早就习惯了的存在,可不知道为什么,有段时间没回来,反倒是浑身不自在。

“汪汪!嗷呜!”

忽的,几声犬吠打断思绪。

沈枢当即抬头,视线向声音传来之处看去,却又立刻停滞。

月色静谧,清晖流淌。

年轻女孩一袭纯白,黑色长发松松垮垮地挽在脑后,时有微风掠过,额前的丝缕长发一同跟着摇摆。

她蹲在花圃中,怀里还抱了只相当有个头的阿拉斯加犬。

月光之下,她的肌肤透亮莹白。

仿若晃眼的镜。

逗狗的人没有察觉到他的注视,正捏着手里的香肠兴致勃勃。

盯着她看了会儿,沈枢心悸一瞬,胸口最深处不受控地衍出恶劣因子,偏就想看看这样触目惊心的白,到底能被欺负成什么样。

从长廊走下,他徐徐靠近。

有用人先一步注意到他,刚想开口,便被凛冽眼神制止,随即,男人伸出食指落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还示意让她们先行离开。

与此同时,乔知懿一颗心扑在面前的大狗狗上,晃了晃手里的食物,逗乐的方式老土至极,全然没有意识到有人在靠近。

忽的,她肩膀上突然按上一双手。

“乔知懿。”

“啊!“

乔知懿被吓一跳,慌张之下重心不稳,身体整个晃起来,就这样跌坐进了郁郁葱葱之中。

一瞬间,裙摆也被黑漆漆的泥巴浸脏。

难得狼狈。

她堪堪回神,一抬头看见那张脸,气得直委屈:“沈枢你混蛋!居然吓唬我!”

没想到她居然能吓到摔倒,沈枢哑然,边扶边道:“总觉得这么美而温馨的一幕,不破坏一下可惜了。”

受不了这种无聊的理由,乔知懿握住男人的手,狠瞪过去:“真是讨厌死了!”

话音刚落,她便因为试图站起来的动作倒吸一口气。

“嘶!”

她脸色一变,下意识去摸脚踝。

沈枢蹙眉,面容染上自责歉意:“扭伤了?我看看?”

“看你个头!”

乔知懿都快被疼哭了,一巴掌直接打上男人的肩头:“都怪你非要吓我,这下好了吧!这可是‘工伤’!”

没想到她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沈枢无奈,转身蹲下:“我全责,上来吧。”

望向面前的宽厚脊背,乔知懿顿了一秒。

印象里,沈枢好像从来没有背过她。

这个姿势放在平时不常见,更没有合适的时机登场。

平白无故出现,反倒是显得缠绵悱恻。

想到这里,她扭捏起来:“不用,你扶着我回去就行,我自己能跳。”

“跳?”沈枢被她的语气气笑了,略显无奈:“祖宗,乖乖上来,还回不回去睡觉了?”

轻飘飘的一个称呼冒出来,乔知懿脸颊又开始发烫。

不知道是不是脚腕的伤势作祟,连带着她手上的动作也一并跟着慢吞吞。

总算是磨磨蹭蹭地趴到了男人背上,她又开始犹豫到底是扶肩膀,还是换更亲密的姿势去圈她脖子。

可不等她纠结出个一二三,沈枢便主动道:“搂好,这回摔下去可就不算‘工伤’了。”

话音刚落,原本乖巧安静的狗狗也跟着叫了两声,像是在附和。

乔知懿努努嘴,但还是听话照做。

甚至,干脆理直气壮地将半张脸也压了上去。

因为身体的更近一步,男人衣服上的淡淡香气围绕而存,混着花圃中独特的海桐香钻进鼻子,开始侵扰她的神经线条。

温淳却不厚重,清冽但不浮躁。

好闻得不像话。

且格外衬他。

思绪鬼使神差地飘向不合时宜的方向,想歪的一瞬间,她仿佛能听见自己的猛烈心跳。

确定她搂好,沈枢站起身,朝长廊走去。

忽的,再度听见她的声音。

湿答答的,还软趴趴。

像是被温柔刀陡然架上脖子。

“沈枢。”

“嗯?”

“待会儿……要不要滚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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