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1 / 1)

第二十章:婚事(二)

“老奴实在是心悦小皇子已久啊!小皇子便从了老奴吧!”

第一次听到“心悦”二字,徐让欢还是幼年,那时,他刚刚入宫,不受任何人待见。

除了……

冷宫内年过半百的太监管事。

他说他对自己一见如故,觉得自己可怜,于是每天送来上好的餐食。

徐让欢扯了下嘴角。

原本他对老管事感恩戴德,可等徐让欢年岁稍大了些,那管事的兽性便再也藏不住了。

老管事在徐让欢饭菜中下/药,双手肆意游荡在徐让欢身上。

时过境迁,徐让欢依旧忘不掉那日的他衣衫褴褛,全身泛红,而那老太监则是借着“心悦”二字对他行奸/淫之事。

薛均安此话一出,简直就是在徐让欢的雷区上撒野。

温润如玉的徐让欢下一秒就变得眼底潮红,一把掐住薛均安的脖子,“薛姑娘与二弟不是很熟络吗?就连完成我交代的任务,二弟也陪伴左右。”

“他现如今向你提亲,薛姑娘当真是一无所知,还是……”

“步步为营,每一步都在自己的算计之中呢?”徐让欢说。

薛均安一愣,艰难的从口中钻出几个字,“你、你怎知当日我捉狐妖之时有旁人相助?”

薛均安反应过来,“你派人跟踪我?”

“薛姑娘不是当真认为凭你三脚猫的制药功夫就能让我对你推心置腹了吧?”徐让欢嗤笑了声。

薛均安紧抿双唇。

徐让欢继续说,“薛姑娘还没告诉我,你处心积虑勾引我二弟,嫁入皇室的目的如何?”

空气静了几秒。

“让我猜猜,不会是以为榜上徐惊冬那小子,本太子就会念及手足之情帮你解毒,你我他三人成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吧?”

还真是心机颇深,她只是偶然撞见徐惊冬几次,竟引来如此多的猜忌。

薛均安笑着看他的眼睛,“当然不是。”

“奴婢这样做,可都是为了太子殿下着想啊。”

“为太子殿下着想?你少唬弄人!”一边的段尧先沉不住气。

薛均安只是含情脉脉看着徐让欢,“太子殿下想想,如今能威胁太子殿下皇位的,也只有徐惊冬了,虽然他年纪尚浅,可陛下赏识他呀。”

徐让欢面无表情,手上力道松了几分。

薛均安又说,“万一他本性又是野心勃勃,日后必成太子殿下的心头大患。”

“奴婢这才出此下策,想借此成为徐惊冬的软肋,如此这般,太子殿下与奴婢里应外合,又岂怕二皇子日后扰乱朝中呢?”

“薛小姐编故事的能力真是一流。”徐让欢松开薛均安的脖子。

薛均安宛如获救,跪在地上。心说着,真难骗。

“太子殿下如此不信任奴婢,可真叫奴婢心寒。”薛均安说。

薛均安咬破嘴角,逼出几滴泪珠,让自己瞧着更楚楚可怜些。

“奴婢当真是心悦于太子殿下,奴婢只求能留在太子殿下身边,日日见到太子殿下的脸。哪怕太子殿下给奴婢服了毒,奴婢也在所不辞,愿意为太子殿下做任何事情,更别说是助太子殿下一路登基了。”

“那现在就该接受二皇子的婚约,日后与我们合谋。可你又为何和太子殿下坦白?”段尧问。

薛均安毫不心虚,“可惜,奴婢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子,奴婢实在是抑制不住对太子殿下的仰慕,一想到要和不喜欢的男人成亲,奴婢就,奴婢就……”

说罢,她作势剧烈呕吐。

“你如何证明是当真诚服于太子殿下?”段尧不依不挠。

“还望太子殿下给奴婢一个机会证明。”薛均安说。

薛均安在成衣铺找到徐惊冬。

届时,徐惊冬正挑选布料制作婚服。

此情此景,薛均安见了更是恼火,礼都忘了行,阴阳怪气道,“总管大人真是好雅兴。”

“哦不,奴婢是不是不该叫您总管大人,而是该叫您二爷呀?”薛均安说。

如今的徐惊冬还是少年,见到薛均安似乎有些羞涩,“安安,你怎么来了?”

和徐惊冬的小心翼翼不同,薛均安正愁有气没处撒。

“二爷的宫殿好生气派,下人们听说奴婢乃二爷未过门的妻子,自然将二爷的行程悉数奉上,所以我来了。”薛均安说。

女人的语速急又快。

徐惊冬缄默一瞬,将手中纱巾放回原位,“安安你……是不是生气了?我非有意向你隐瞒我的身世,我……”

他想握住薛均安的手,被她躲开了。

薛均安面无表情,“奴婢并不在意二皇子的身世秘密,奴婢此次前来只为一件事,求二皇子取消婚约。”

尾音落下,徐惊冬难以置信,“那日你不是亲口答应了我们的婚事吗?”

“二皇子说笑了,那日奴婢醉倒在花楼,从未听闻婚礼的一事。”薛均安冷笑一声,“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徐惊冬皱了皱眉,“能有什么误会?”

薛均安笑了下,“那就很难说了,二爷也知道徐知意小姐对二爷的感情,二爷没准儿酒意上头,被她感动,向徐小姐求婚事后记错人也不一定。”

她这套说辞倒是有理有据。

徐惊冬被她怼的一肚子话说不出,咽了回去,“没有什么误会。我很确定答应我求婚的是你,我也很确定,”

“我想娶的人是你。”

“我心悦于你,并非莫名其妙求娶你。”徐惊冬说。

薛均安回答,“二皇子身份尊贵,奴婢委实配不上二皇子。还请二皇子取消婚约。”

徐惊冬抓住薛均安的手腕,“骗你是我的不对,对不起。可我当真喜欢你。想娶你。”

薛均安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扒开他的手。

“二皇子真是会说笑,您与奴婢不过萍水相逢见过几次,怎可谈得上喜欢?莫非终日出入花楼的二皇子真是放纵不羁的浪荡子不成?”

“你受伤了?”徐惊冬很是紧张。

薛均安不予理会,悄然将手腕上的勒痕藏于衣袖中。

“奴婢不知二爷背后有何算盘,但很明显,奴婢并非局中人,亦无福消受二爷的婚约,求二爷成全。”薛均安说。

看来她是真心不想嫁他。

徐惊冬踉跄的后退两步,“你就那么不想嫁我?”

“奴婢配不上二爷。”薛均安说。

“好。”徐惊冬落寞的垂眼,苦笑,“不想嫁便不嫁吧。”

“我去向父皇请命。”徐惊冬说。

意料之外的顺从,薛均安顿了几秒,“谢二爷成全。”便转身离开。

徐惊冬看着薛均安的背影,心中纵有说不出的苦楚,却无法在此时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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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何时才能记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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